7月24日，在英国伦敦，新就任的英国首相鲍里斯·约翰逊抵达唐宁街10号首相府。 这位“脱欧急先锋”在就职演说中，发誓要在短短99天内与欧盟达成一项新脱欧协议，“英国人民受够了漫长的等待，现在是时候让强有力的政府付诸行动”，声称英国将在2019年10月31日前退出欧盟，“没有如果、没有但是”。听上去掷地有声，不容置疑。 然而，回顾梅领导脱欧的全过程，不难发现约翰逊这些主张都是毫无新意的老戏码。梅与欧盟达成的脱欧协议在议会闯关无果后，梅曾向欧盟提出重开协议谈判，遭到欧盟的拒绝。同样，此次约翰逊有关修改脱欧协议的话音刚落，欧盟便作出回应，重申欧盟不会重启脱欧谈判，强调撤除北爱尔和爱尔之间“软边界”的“备份安排”不可接受。 至于无协议脱欧，今年3月脱欧大限到来之前，英国议会下院专门就此举行指示性投票，没有获得通过。上月中旬，针对约翰逊提出强推无协议脱欧的说法，英国议会下院又投票通过一份修正案，反对绕过议会，强行推动无协议脱欧。此外，英工商界也纷纷发声，对无协议脱欧表示反对和担忧。 新官上任三把火。约翰逊第一把火就没点着，其核心诉求无协议脱欧提出即被堵死。 事实上，今年春季英国议会下院对无协议脱欧、硬脱欧、脱欧之后英国留在欧盟关税同盟之内的软脱欧等各种脱欧方案，举行连环表决，无一获得通过。换言之，英国进入找不到出口的“脱欧迷宫”。从根本上来说，造成这种状态是西方直接民主与代议制民主冲突的结果，是西方民主失灵的表现。 全民公投是一种直接民主形式，一人一票，就某一重大问题直接“问计”全体国民。然而，脱欧公投诡异之处是，它只给出了要不要脱欧的答案，而如何脱欧，是硬脱欧，还是软脱欧等重大问题，公投全然没有涉及，只是将这些问题交给代议制民主议会作出最终裁决。 英国代议制民主的载体是议员，而议员产生的办法，遵循的却是另一套做法，即“赢者通吃”。由于参与竞选的人数不同、投票人数迥异，竞选人只要获得三成选民的支持，甚至更少，便可获得该选区的议席。因此，英国代议制民主是不全面、不充分的，议员并不能在所有问题上都代表整个选区的民意，议员的政策主张出现多元化和分散化的现象也是十分自然的。代议制民主议会不具备必要的代表性，解决直接民主公投所提出的问题。 因此，就如何脱欧，英国议会出现争执、混乱、纷扰，就不足为奇。不从根子上下手，英国难以找到摆脱当前乱局的路径。 |